Tethys

※ 全文虚构

※ 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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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卖保险之前，也算半个小明星吧。

同事听我不带玩笑，一本正经地讲着，惊诧到口中的盒饭菜都噎住了喉咙。

开玩笑，他又扒了两口，再顺手把凉配上的香菜抓到我碗里，你不是喜欢吃嘛。

“不过你长得是蛮好看，但当明星，哪有想的那么容易？”

我没骗他，还真比想的容易。

我从前还真出过道，也红过，也不红过，兴许也是无缘，他不知道罢了。

没打算多说，休息室外有最近带着跑的新人过来，哥有人要指名你，大手笔，还吃什么呀快来…

这世间没人讨厌白送的金主，我也是，赶紧匆匆忙忙扔了即食面跟着去，还顺手拽了张纸巾蹭了蹭脸部修理。或许人生真的没公平，比如你看对比我同事，长得好看，进行工作都比别人顺利。

下一句，却是在看到来人的那刻夸不出口了。

又是他，阴魂不散缠着我的总是他，改了名字一天都能打我五遍手机号被我拉黑的他。

他现在三十多，早不穿Supreme了，西装革履往那一坐，倒有点纸醉金迷的派头。

我们主管没见多大阵仗，从未遇到艺人亲自来访，拿了私人珍藏多年的普洱茶掰开泡给他，茶气腾云架起之间，我竟也是看不清他半分的面容了。

他的助理拿了我们的宣传单，条款都没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朱先生全都买，然后玉指一横对向我鼻尖，提成全部算到他头上！

好好好，是是是 ——

主管也没见过一次能付清几百万的大主顾，保单一打金笔一拿，当然可以，您签就是… 当然非常开心了，我这一天的业绩，比我们一组人摞起来的一年还多。

我也开心啊，走上前端端正正给他鞠个躬，谢谢老板。

他眉头蹙起，神色间又染不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歪头想想，连生气都不带跟他生气的，那谢谢金主爸爸？

他干脆就不想理我，正好，我也不想理他。我们主管狗腿兮兮地跑过来跟他解释，那个朱先生啊我们小黎的性格就是比较耿直但是没恶 …

我晓得，他终于喝了一口茶，很早之前就领教过。

不想再跟他绕了，我拍了主管胳膊一把致意，那没事儿我先撤啦。他老人家也不想我惹事，摆摆大拇哥示意你赶紧走吧。我乐颠颠地去拉玻璃门，临合上之前却莫名跟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对上。

他想找我说什么呢？

估计也是不怎么重要的话，如果重要，可能他早说了吧。

反正我也不想听。

下班主管说别走啊，今天有大客户咱们聚餐庆祝。我答可别了吧，提成按分配点打我银行卡，辞呈放你桌上，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上班了。

小黎你这是要辞职？主管连着问了三遍。

是是是，我连着答了三遍。

我真的很有耐心。

 

晚上回到家，老章做了一大桌子菜。

什么种类应有尽有，肉特别多，全是我喜欢吃的。

我没跟她客气，手都没洗抓了块糖醋排骨就啃，你和容容晚上几点的飞机啊？

十一点，老章摸摸我的头，然后从柜台上拽了瓶酒起开，我不能喝，看你喝两杯还是足够的。

老铁，我倒了一茶杯闷了一半，你特么真是我一辈子的好基友…

等你有空的时候来看我和容容，她的眼眶红了，一定要来啊！

再说吧，我又夹了一筷菜，老子赚钱，忙。

老章噗嚓一个爆栗盖在我脑壳，尽胡扯！

没扯，我跟她咧开嘴笑，自知比哭还难看。他又找到我了，我说，狠赚了一笔，然后我就失业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跟他和好？

老章话说一半被我打断，我是指…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我朝着老章眨眨眼睛，而未来，也不会有。

 

我真的没骗人。

和他还在一块儿的时候，我真的是个明星，电视上能看到的那种。

遇到他的时候，我还在当模特。他长得好看，特别英气，一进棚那些小姑娘心神都躁动了，虽然没撩到我。不知想使坏还是咋地，我贼巴心机的跟他说，收工去吃饭吗？

他指指自己再指指我，就我们俩？

嗯啊就我们俩。

他可能有点傻，还真同意了，我就顶着全棚女同事愤怒的目光和他单独去吃了个黄焖鸡。

具体怎么撩到他的过程我也稀里糊涂，等我想清楚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在一块儿了。模特都不当，跳槽去当艺人还跟他一起数钱，蹲在横店拍一部根本就不知道会不会红的网剧。

你怎么喜欢我的？

同屋的师兄都不在，我俩趁经纪人没注意赶紧偷偷摸摸地住一屋去。

他边抱我边亲，因为你好看。

我觉得啊，我觉得你嘴巴特别好看，我看到第一眼就好喜欢…

敲里妈老子那是帅！

好好好帅帅帅给不给亲？

… 给。

 

就这样，我俩在一起大半年了我才跟老章讲。

四五月的时间头，我刚过完生日没多久，烧烤还没吃一半，他在外地拍戏打电话过来亲热，老章听了气的Cei了瓶子就要打飞的过去揍他。

干嘛干嘛干嘛，我赶快把她往回扯，别激动别冲动别动手呀。

我天生的我不说啥，老章说，可他咋就把你个根正苗红都给掰弯了？

欺负咱家孩子纯良啊？

还不是你之前天天说我给，我白老章一眼继续啃鸡翅膀，我真给你他妈居然还不乐意啊。

不乐意，老章哭丧着脸，可他对你好么？

好的吧，他对我可太好了。

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

认识后有二分之一的时间我在想，他好像比我爸妈都对我好。

是不是呢？感觉好像是的。

 

 

那时的我们都没有主心骨。

我拍戏的时候想他，他拍戏的时候想我，都没戏拍还见不到面的时候想之又想。

某年他过生日，我没忍住提溜了蛋糕过去，还撞见他跟女演员演对手戏刚好演到最亲密那场。

一边在心里骂骂念念，脚下的VANS点地似秒钟，竟还不舍得过去影响那人分毫。

他下戏，我迎上去想跟他一块过生日，女演员说想一起去热闹热闹，也就跟着去了。

又吃的火锅。

他喜欢吃香菜，我不喜欢，调酱的时候，刚想开口，就见那小姑娘说，哎呀哥我也喜欢吃香菜耶。

我没吭声，却是把调盘里大半碟香菜直接倒进碗里。

满满当当的绿，葱山遍野地开，连料汤都看不见。

我大口大口的吃香菜，边吃边瞅他俩，心里想着怼不死你丫的。

他只是笑，然后给我倒水，再给我倒椰汁，然后把椅子搬了离那姑娘起码五个拳头位。

我打出来的嗝都是香菜味，可这丝毫不影响我饱胀的幸福溢出来像花儿。

和我争他 … 朋友，有可能吗？

 

那天他特别开心，晚上把我按在小宾馆的床上日得嗷嗷叫。

为了哄这主子开心，我腿打颤都不吱声，等着他爽完他来停。

搞完最后一次他点根烟给我，我连接的力气都没有了。

敲里妈，你的肾够用，老子的腰不要钱的啊？

你看，粗俗如我，却还是舍不得骂他。

他趴在我湿漉漉的背上，汗都不帮我擦，一个吻接一个的宝宝我想带你回家。

回什么整什么玩意儿 …

我揉揉他红红的猪耳朵，好呀好呀再说吧。

只是不知道我跟他去南通会不会被打？

可就那一会，那一刻吧，我真的好想跟他回家。

 

第二天回程的高铁上，我垫了两个坐垫才勉强坐下。

边咬牙切齿边跟老章发短信，边是抱怨男友不知疼惜人半是体力好的大劲儿夸他。

呸，老章边呸我秀恩爱边说，你打住容我问个事儿呗？

我讲你说啊。

看您是下边的这位，这么一来我们以后骑单车出去玩儿不叫你啦。你懂的，我特疼惜朋友一人是吧…

我脑筋转的慢，来回把这话想了三遍才看出骂我的是她。

滚滚滚，我作势赶她，拉黑了绝交了啊。

切，您太双标了吧，老章发来的表情包头摇个不停。

对我们就是滚吧滚吧，对着你家朱哥哥就是“熊猫滚来滚去老公我爱你呀”。

呸呸呸，我哪里有这么傻。

 

 

那时的时光特别慢，悠悠地一圈一圈转，像极了老式留声机里缓缓发着声的唱盘。

我们都不红，我们都有特别多的时间去浪费。年轻的我，炽热挥洒的情，被他拥在怀中数星星，搂在臂弯看月亮，觉得特别满足，日子幸福的特别过分。

比起来公司走旺的师哥师姐，我俩就好像两片灰灰的乌云相互拥抱着，非常地泥石流。

我傻乎乎地快乐着，浑然不晓将来即末，抑或未来如何。

我没想过他会拨开这朵云，就像我也没想过我剥不掉似的。

 

他经常跟我说，再混一年还不红，我们就去开火锅店！

其实我没那么喜欢吃火锅诶，但是他喜欢，我就装作喜欢吃吧。

我呱唧呱唧地给他拍手叫好，开开开，名字一定要叫“大哥火锅店”…

为啥啊？

因为我是你大哥啊！我不最重要么！

咱们先定一个小目标，他转了个余额宝截图给我，火锅店先开起来…

这点钱够干啥啊，我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你都不能再存存，我跟你一起存，兴许等到明年，你就能开火锅店了。

他眼睛笑得弯弯，一如我认识他时那般温暖好看，好嘞宝宝。

我也跟着笑，边笑还边锤他，叫大哥！

曾经年轻真好啊，也会幻想真的就跟他混吃等死这样过。

 

然后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年，某一天，他开始跟我说，他喜欢演戏，想要继续当演员。

我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对于演艺道路既无建树也无上进心，有的只是满腔想要爱他的陪伴。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俩的分开，他没有错，我没有错，不过是迟些发觉目标从未一致过。

但那时我喜欢他，我没想明白啊，我就跟他说好嘞，喜欢就去做。

他就真的去了。

戏演了一部又一部，溜溜溜地蹿红。

我跟着同事们还在横店打酱油的时候，他已经能各大卫视的跑通告了，特别长脸，特别出息。我蹿在同事堆里和他们一块儿调侃为师兄叫好，特别想他。

他真的很努力，半年的时间就赚回来两个火锅店的钱。

而半年的时间，我们就见过两次。一次高铁站，一次飞机场。

他再没有多余的时间陪我，有的只是偶尔我打电话时他疲惫的声音，或是各种大小节日微信转来金额不菲的“过节经费”。

我哪里有心情过什么节，我只想要他…

但我感觉，之于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不清楚他还想不想开那家火锅店，还记不记得他答应过我，要一边开火锅店一边养我，一年零花钱省点吧七八万够不够呀。

还在一起拍网剧的时候，我扮相文雅他老叫我仙女，气多了我跟他说，我他妈真是仙女都给你气的不下凡了。不下凡也挺好，他会搂搂我的腰再把外套递给我，我会好好地宠宝宝，让你永远幸幸福福地在天宫里待着，再也不要下凡啦！

他说过的，他没做到。那个遥远的天宫，我好像也回不去了。

我好傻。

 

我想我爱他皆是拥有同样患得患失的灵魂。

一朝一夕幸福在手，不安全感先一步地涌出来，在心里割开莫大的口子，呼呼地扇着凉风。

好冷啊。

 

我给他打了电话，有空回来见一面吧。

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事儿，见一面吧。

他也特别够意思的匀了一晚上时间给我，到底啥事儿？

我痛痛快快地和他打了个分手炮，边打边流泪，他个傻瓜，还觉得我特别爽劲儿，是不是想老公啦。

不，见着了他怎么又会想呢，我是在想我怎么这么奇怪啊，不仅心里，就连身体都特别地离不开他。

又一个挺进的时候我跟他说，咱们分手吧。

你说啥？

我配不上你，我很认真的跟他说，我们分手吧。

他有点生气，教育我怎么能又丧气呢，不能行，再这么废我日死你。

我说来啊来啊。

我们又做了两次，我跟他说了两次，加起来一共三次，前所未有地有耐心。

我真想走，我说，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如果你真有为我着想的话，我听见自己的嗓音在颤抖，你放过我吧。

他又趴我背上冷静好一阵，他不动了。良久之后，他拿被子把我裹得好好的，自己赤着膀子从下了床，好的，你说分，那就分吧。

其实吧我有想过，如果他挽留我的话，可能我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动心。

只有那么一丢丢哦。

没想到他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傻的时候却过分的傻。

跟他分手没多久我就回归了平常人生活，说过的嘛，本来当艺人也是为了他。

痛苦的时候，想起他的时候，就很想要重新得到一个人。

不论是男是女，是好是坏，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不会走，不会消失，不会问我有多远大的梦想，亦不必再问我姓甚名谁。

 

 

老章真的按微信里说的，打飞的跑来南方陪我住。

她说不哭不哭，咱们哥儿们同心，还能再站起来撸。

彼时她跟她的女友感情已经很好，两人平平淡淡地过小日子，甚至去国外的精子银行，代孕了个小孩儿。

看老章大肚子还得照顾我情绪我特别不习惯，我天天都跟她女友商量，怎么地快点打发老章走。

她们俩真是特别好的人，从微博到微信，从短讯到电话，把那人给我挡了个严严实实。

再到情人节的时候，她俩一块儿送了个情趣玩具给我。

说不上是贱还是好，我们边骂边笑聊到了大半夜。

老章说她的孩子，钱够条件够就是没全活，不知道国内出生以后怎么地上户口。

我开玩笑说我给当爹上户口不就完了么。

你才开玩笑，她女友说，你舍得下那谁吗？

舍得下，为什么舍不下 …

我没有告诉老章，我又偷偷地把他从我黑名单里拉出来啦。故意发了条只有他能看见的朋友圈给他，亲眼见到他给之前的同事点赞，再失望到二十四个小时之后绝望的删掉啦。

真假？

老章开玩笑，那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去就去啊谁怕你！

没有想过，我跟朋友间一个终究未成的玩笑，竟然让我和他又一次地错过。

 

他带着他这些年赚的所有钱，开着他的车跑到安徽来找我，为的只要我一句话。

只要我继续同意和他在一起，他就能一切都不要，开个最大最大的火锅店，带着我混吃等死，带着我所有的朋友混吃等死，真正地给我一个家。

而我却让他看着我陪老章进了民政局，尽管他并不知道，只是去拿咨询条而已。

他还是不死心，跟着到了家，看看老章，再看看我，你们… 你们真的在一起吗？

没错，不等老章开口怼他我说，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啊。

我啊，要结婚啦。

他瘦的不成形状，几个月来操劳又烦心吃不好睡不下，而我对着本就颓然的他又一记重击，他踉跄地走了两步，眼眸里开始真正地失去光彩。

什么时候结婚？

五月二十一号。

好的，我依稀听见出门之前他对我说，我记得了。

这个傻瓜，请帖都不要的吗？你也好歹再打听打听啊？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问过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南通，也再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五月二十号那天，他提前托人送来很大的红包，二十万，用我们当地的话来说，十全十美。

能双全的是谁？

我收下来他的红包，跟老章道别，迅速地换了下一方住处… 

没有跟他多一句解释，一句都没有。

 

可能我老了，也可能这几年我成熟的太快，久到我都不知道我爱不爱他了。

我看电视里一个吐槽节目，有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子讲，生命其实不需要确意。

而在我还拥有他的时候，我确实天真而幸福地以为过，人生是不需要定义的。

 

 

我换了新名字，在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怕累，也再不怕苦，甚至不怕一次又一次风霜雨雪的打击…

我已经得到过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我不再憧憬，我不需要了。

隔年老章在国外生下容容的时候，我刚卖出去第五十四份保险，够给她和她们的女儿，包一个小小的红包了。

容容大一点，老章带着她回来探望我，住的酒店和我的住处很近，也就不叫外卖，在我上班的时候，她也会拿了钥匙过来做做菜。

如果我还有爱多好啊。

如果我还有爱，老章和容容她们陪着我的时候，我会不会觉得自己真正地拥有了一个家呢？

一定是的。

我不清楚他知不知道我没有结婚，我只知道我下班的路上，遇着老章牵着容容买菜回来，为着今晚的送行宴做准备，而转头就遇见他摇下的车窗。

果然是成熟了，他都没有任何惊诧了，甚至还会对老章点头问好。

我从背包里掏了掏，拿出份新的宣传保单给他，老板记得下次再来。

他笑笑踩着油门跑掉了。

我想我们这次，应该是真正地错过了吧。

事不过三，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老天不会再给我机会的。

也不值得。

 

 

记不得说了多少，也记不得喝了多少。

只记得送老章和容容上出租车的时候，回来的路上，我的头都是晕乎乎的。

天上明明没有星星，我却觉得一颗又一颗的特别亮，像极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他陪我数过漫天星斗的模样。

屋子里很热，我就跑到楼道散酒气。

有邻居家的小孩在旁边玩弹珠，弹着噼里啪啦地，一颗滚到我脚下，我拾起来，他说谢谢，然后陪着我一块儿在那方楼梯上坐下了。

我头很晕啊，我就跟那个小孩儿说。

我跟他说啊，我可能爱过一个演员，再跟他演过世界上最浪漫的多拉马。

只是事事皆有结局，万物皆有归属，我得到了这么一个大宝贝，却把他送回人海之中啦。

小孩儿笑，叔叔你就吹牛吧。

没有啊，我也笑，真的没有啊。

恍惚之中感觉有人叫我，我回头，他好像就站在那儿不会走似的，还是那种眉眼之间特别英气地，笑容特别温暖地跟我说，你不叫黎慕。

我的眼泪流下来。

我远远地问他，那我是谁啊？

他说，你是需要我照顾的，我的宝宝。

“从未真正放手，所以以为拥抱会漫长。”

 

END

 

BGM：

从未将你的贴相 从右翻至左欣赏

从未躺进发上 贴身骚痒怎会当寻常

从未听你的拇指 撩动花瓣的声响

从未真正放手 所以以为拥抱会漫长

偿还过才如愿 要是未曾偿清这心愿

星不会转谎不会穿 因此太稀罕继续相恋

偿还过才情愿 闭着目承认故事看完

什么都不算什么 即使你离得多远也不好抱怨

从未等你的眼睛 从梦中看到苏醒

从未跟你畅泳 怎么知道高兴会忘形

从未跟你饮过冰 零度天气看风景

从未攀过雪山 所以以为天会继续晴

偿还过才如愿 要是未曾偿清这心愿

星不会转谎不会穿 因此太稀罕继续相恋

偿还过才情愿 闭着目承认故事看完

什么都不算什么 即使你离得多远也不好抱怨

偿还过才如愿 要是未曾偿清这心愿

星不会转谎不会穿 因此太稀罕继续相恋

偿还过才情愿 闭着目承认故事看完

什么都不算什么 即使你离得多远也不好抱怨

- 王菲《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