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thys

※ 现实向

※ 人工智能AU / 一发完

※ 《做个梦给你》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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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编号0713刚把一勺胡萝卜米糊喂到坐在儿童椅的小宝贝嘴里，即又被白嫩嫩的小胖手抹的满脸都是。

不可以哦。

编号0713从身旁的矮架台上拿了块卡通口水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干净，新一勺香喷喷的米糊又递到小娃儿嘴边，朵朵要乖乖吃饭！

梳着卷卷童花头，圆圆苹果脸上大眼睛眨眨的小姑娘闻言撇嘴，好看的眼瞳里瞬间就盈满泪包包：

爸爸，被称作“朵朵”的两岁小朋友委委屈屈地撒开娇，要爸爸喂！朵朵要爸爸喂！

呃，编号0713手中的塑胶勺悬空在那里，此情此景难免让它会感觉到自己头部的传输线路运转地有些崩溃。Kun，编号0713没办法了，只得打开蓝牙通讯寻求在二楼洗衣房的编号0802的帮助，你的衣服晒完了吗？我想我需要你来 …

“抱歉Boogie，我想我暂时还下不去。”

编号0802的传输音明显因着不再高昂的积极性而低沉了几度，我这边还有朵朵用彩笔画过的三条白裙子，五双踩过泥的小袜子，喔对，编号0802的中心处理器嗡嗡地响，还有两条被浇了菜汤的背带裤。

对不起Boogie，编号0802欲言又止地为自己的主人及自己未来的小主人再次道歉，我们还在国外的时候，朵朵真不这样的 …

没关系，编号0713已经把小家伙从儿童椅里面抱起来在客厅里转悠了，我想这可以用人类的一个词语来形容，叫做“水土不服”！

可两位机器人说归说，正在闹脾气的小宝贝可是丝毫不领会它俩努力逗乐的情趣。

朵朵小小的身体蜷在编号0713白白圆圆的臂弯里，小嗓子一噎一噎哭地抽抽；怎么办啊，编号0713见着越哄人反倒越不灵光了，连忙急急切切地再同编号0802连线，咱们的主人起床了吗？

显然没有我的朋友，编号0802习以为常地又一次回答。把蓝牙传输转个方向，不要让朵朵听见，机器人自认还是很谨慎的，你忘了么，今天是两位主人“身体全面研究”的日子啊。

好，行，当作它没问，也当作编号0802没有回答过 ——

编号0713继续抱着哭哭唧唧的奶娃娃在客厅里一圈一圈的转，这王子异给它俩派的都是什么活？

这项充满艰难险阻的带娃任务，要从两个月前王子异和编号0802日常出国考察的返程说起。

编号0713不是没听它的主人蔡徐坤跟它提到过，王子异在国外生活的几年中助养了不少当地福利院的孩子。可逢着这次回来，王子异竟然还带回来了一个，这难免就让它时常惯性思维的机器人大脑有些难以理解了。

而对此王子异的解释则是，朵朵年龄很小又很黏人，腻不过小朋友的眼泪攻势就带回来住；且与机器人的想法很不同，蔡徐坤也相当喜欢这个小宝贝，时常就在收工下班之后抱着小姑娘怎样亲亲热热都不够。

两位家长有娃乐得开心，却苦了毫无育儿模块设置的两位机器人 ——

可以学，编号0802尚且没这么忙的时候，还给王子异家的充电房又安装了一个新插孔：

“压力别这样大，你看这根数据线，是你最喜欢的粉红色！”

得过且过吧，编号0802在此后的无数个日夜都拍着编号0713的肩头安慰它道，就当升级啦。

可惜编号0713的回忆杀还没有完全设想完，就给耳边小姑娘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啕再次打破了。

别哭别哭，机器人急的连随身播放的儿歌都紊乱成二倍速，我给你放动画片好吗？

好，小姑娘抿唇方才止住哭声，小指头软乎乎地往电视柜上的相框指。看爸爸，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的朵朵学的中文并不多，只能指着相框模模糊糊地跟编号0713要求，看小玫瑰！

她口中的“小玫瑰”并不是真的玫瑰，而是朵朵执着信念的“爸爸的小玫瑰”，也就是她的漂亮叔叔蔡徐坤。

好，编号0713思虑片刻，抱着小朋友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打开自己手掌心的传输器，再对准壁挂电视的接收孔。

几秒的雪花之后，屏幕上出现一段画面浅淡的，颜色并没有那么鲜艳的实时录像，正随着片头伊始的七秒倒计时缓缓播放着。

“Do you want to see that？”

“For them.”

朵朵小手扶住编号0713的圆胳膊坐直身体，好奇而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02

正片开头第一个出现的，是编号0713有着蓝色大眼睛，白白圆圆的机器人脑袋。

“这是我们这次旅行的最后一站！”

最后一站喔，编号0713又重复一遍，也是我们旅途的终点啦。

Kun你把手臂抬高一点，编号0713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后眼睛定在编号0802胸口的实时屏幕上面，你都拍不到这个大门的。

我有拍到，编号0802边向前走边去推那扇铁栅栏门，在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

并没有预想中鸟语花香的美景，它们来到的这里，是一处充满灰尘和杂草的，有着一栋栋方正的宿舍楼，以及搭设舞台和道路的地方。蔡徐坤和王子异相遇的地方，编号0713踏了一只脚进入废弃的园区，是很多年前，一档很红的综艺节目的拍摄地。

我知道，编号0802紧随其后，网页百科告诉我那叫作“偶像元年”。

只是很可惜，编号0802又说，在这档节目正式下线之后，这块地已经被卖掉了。

不过我跟你来也有为了这个，机器人从身后的储藏盒里掏出一本纸张泛黄的皮质外封小本，这是我主人的日记。很久之前他写过，但很久以后他再没有看过。

“我跟你来，也是想要重复一次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现在开始我是蔡徐坤，你是王子异，可以吗Boogie？”

当然可以，编号0713伸直手臂握住编号0802的机械手，当然可以，Kun。

闭上眼睛，在机器人系统自带的VR预设下，它们开始正式进入回忆。

这是寝室。

编号0713走进那栋房间，蓝色的被褥堆地很整齐，蔡徐坤床头的小抽屉里，方方正正的薏仁水小包一包一包地堆得很整齐。

我知道这里，编号0802循着日记的顺序走着，也就在这里，蔡徐坤第一次被叫作“玫瑰”的吧？

嗯，编号0713和它的搭档共享着那本日记的脉络，王子异还折了一只纸船给他啊。

我的主人没有提到过纸船里写的是什么，编号0802在那方低低的矮床上坐下，但我想，应该都是很美妙的情话吧。还有你看这个冲剂，编号0802拿起一袋薏仁水小包给编号0713看，他送了他这么多呢。

人类感情的开端真的很奇怪，编号0713也靠在它旁边的床栏上，这种“心动”的感情，是我们人工智能到现在都无法理解的算法 …

不奇怪，编号0802扯下日记本的一张空白页，也折了个标标准准的纸船给它，勉强体会一下“心动”！

别，编号0713说着拒绝，可是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小纸船收下偷偷藏起来，我还是觉得我不懂啦。

这是练习室。

这里好多镜子哎。

你看Boogie，编号0802把四四方方的大房间走了一圈，这里好多镜子哦。

日记上说，有关这里的回忆，叫做“巴比龙”。

编号0713的和声音响自动搜寻出了歌名并播放，也就是在这里，我的主人说，我选王子异。

哈哈哈那时他们的衣品，编号0802眼睛处的标识眯成愉悦的弯角，一个一身红色一个一身绿色，其实感觉不太符合我们预设中的“美学”？

无所谓，编号0713摇摇头，感情够美就可以。

王子异说这间教室停过电，编号0713打开练习室的灯光开关又关上，然后他主动亲了蔡徐坤。

我们也要再做一遍吗，编号0802歪歪脑袋很懵懂的样子，可是我们没有嘴巴 …

这样就好，编号0713把眼睛凑过去，让两双蓝色的，光芒烁烁的圆眼睛贴地很近，你感觉到了吗？

唔，编号0802头部的传输线路当机了几秒，好像是有点感觉 …

所以蔡徐坤在这里说了啊。

他说的什么？

“请你留下来，我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喔，编号0713在翻到日记的后一页时被难住，但真有一项咱俩做不了。

你看这个吃草莓，编号0713又说，我并不认为我们具有消化这种水果的功能 …

好啦，编号0802在它的圆脑壳上重重拍下一记，实在做不了的就别做了啊。

这里是楼层最靠里的房间。

煮蛋器，化妆水，编号0713边走边耸肩，我觉得他们真的有在欺负王子异的室友哎。

哪有，编号0802在模拟预设中又做了个小鸡煮蛋器的模型给编号0713看，他们那时候好可爱，在寝室里吃水煮蛋的吗。

蔡徐坤很久不吃水煮蛋，编号0713说，每次也就我在切换成“Boogie Mode”，他才勉强吃一两口。

我不知道王子异会天天煮水煮蛋给他吃，编号0713用手环着煮蛋器的外壳轻轻摸一圈，原来对于食物都会让人睹物思人。

当然，编号0802也附和它，王子异每天早晨都煮两个蛋。

“全都吃完么？”

当然不，编号0802挥挥手撤销了煮蛋器模型，他只吃一个，另一个留给我不知道的人。

我一直觉得我的主人温和，却也理性而冷漠。

直到我发现这本日记前，我并不知道原来他也会闹会笑，会跟室友偷偷拿水煮蛋，会跟人一起开心地吃火锅，会跟他喜欢的人用同一双筷子。

原来他也是有过这样生活的，我都不知道。

这里是医务室。

你别看我的主人看上去健健壮壮的，依旧是那条长长的宽凳，编号0802走上前坐下，他以前可害怕打针。

编号0713也走过去背对背朝它坐下，那有了蔡徐坤以后呢？

也还是怕，或许是因为离得很远，编号0802也不太给自家主人留面，偶尔也会装作不怕吧。

我的主人在日记里提到蔡徐坤的手心有玫瑰的香味，编号0802偏过头问编号0713，我一直很好奇是这样的吗？

不好说，编号0713也变成月牙的弯弯眼显示，我们对气味没那么敏感。

王子异在日记里写，说因为生病打针，只要在这儿，只要蔡徐坤在这儿，编号0802说，他总会用有着玫瑰香味的手掌捂住他的眼睛，再说子异不怕，我在呢。

我感觉他们很像剧本里的小说，编号0713也延展着记忆，还有蔡徐坤过敏的手 ——

是谁因为某个人过敏还玩冰冰凉凉的雪去生气啊？

编号0713自问自答地直立起手臂：

“是我。”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逛满整整一天。

最后的地点，也是旅程最后真正的终点，却是在零落的宿舍楼里，空空荡荡也萧瑟的楼道中。

“在一百分之九的这段日子里，他陪他看了这里最后的日出。”

现在也是晚上啊，编号0802看看臂弯上自动显示的计时，再过几个小时，我们也能看到日出！

有点可惜，编号0713在模拟构建中涂抹了一只冰淇淋递给编号0802，虽然不是真的，但也好歹让我们把回忆完成到最后 …

星星一点一点沉下来，太阳一点一点浮上去，两个机器人，两双圆圆的蓝色瞳孔四目相对，温暖照在它们雪白的外壳上，仿佛尘世间最美的赤霞橘光。

Boogie，编号0802听着楼下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我听到“他们”来了。

“他们”来了，我们要回到AI中心去了 …

嗯我知道，编号0713的手臂搭上编号0802的肩头，亲爱的Kun，我都知道。

他们追赶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可它们的手却越牵越紧。

两只白色的，曲弯分明的机械手掌紧紧地扣在一起，就像多年前的某一天，拨开人海互相找寻对方的蔡徐坤与王子异。

“Boogie？”

“嗯，我永远都在。”

03

待到蔡徐坤晕乎乎地从王子异的臂弯中醒来，时辰早已日上三竿。

蔡徐坤以为男人还没醒，偷偷摸摸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王子异大手一搂，立刻又结结实实地摔趴在他胸膛上。

干嘛啦子异，蔡徐坤头上的睡卷的头发抖抖，抿着嘴脸颊微微发红，你又不叫我起床！

其实我早醒了，王子异另一只手把看到一半的书在床头放下，看你睡得很香，也不好意思打扰你。

我严重怀疑你有助眠功能，蔡徐坤叹口气，老老实实地躺在王子异怀里，每次你去国外出差，我都不如你在的时候睡得好 …

好啦，王子异在蔡徐坤的额头吻下一记，那我少出差一些好不好？

嗯，蔡徐坤的手臂拐上去抓王子异的手跟他拉钩，那你得说到做到。

其实我刚做了个梦，蔡徐坤抬腿去够床尾的睡衣，我梦到咱们还在大厂的时候了。

唔，王子异也起身撩开薄被，是很好的回忆啊，过去好些年了。

“你有跟曾经的朋友们联系过吗？”

蔡徐坤问他，然后又自己抢先答了一句，我跟周锐还有昊昊一年前还吃过饭，但是今年还没有。

我联系的不太多，王子异皱眉想了一会儿，大概Jeffery会两三年见一次，别的过年发发短信这样吧。

你可真没良心，蔡徐坤穿好整套睡衣走过来锤了他后背一拳，分手以后我都没收到过你的祝福短信！一条都没有！

我不想太打扰你就没发，王子异摇摇头笑了，不过大概每年想要联系你的草稿箱都撤销百八十次吧。

这些年就我还在娱乐圈，蔡徐坤走上前把王子异没平整的睡衣领给他掖好，节目也不做好久了 …

“曾经是没有能力 …”

“可惜如今有了能力，回忆却也回不来了。”

别想太多，王子异揽着蔡徐坤走出房间，我就是你的回忆，但我也回来了啊。

甫一下楼蔡徐坤就给朵朵冒冒失失地撞了个满怀。

小玫瑰，朵朵咧嘴笑着朝他张开胖乎乎的小手，小玫瑰抱抱。

蔡徐坤皱皱鼻子蹲身把小娃儿抱起来，再点头示意不远处的编号0713去忙别的，朵朵吃早饭了吗？

吃，朵朵毛茸茸的童花头直往他肩弯里凑，一碗！

你看小家伙多喜欢你，王子异妥帖地收拾起满地被孩子乱丢的玩具，我感觉我对着朵朵都要失宠了。

不啊，蔡徐坤拍拍小姑娘，爸爸吃醋了怎么办？

诶？吃醋是什么？

中文既不好，年龄又小的朵朵思来想去方才得出答案；朵朵不吃醋，小家伙摆摆手表示拒绝，朵朵吃糖！

蔡徐坤噗嗤地就笑出来，王子异也忍俊不禁 ——

他们的宝贝姑娘，真是个活宝啊。

正值夏令，恰逢日头不大，一家人吃过午饭后便在花园里搬了摇椅，悠悠闲闲地纳凉。

编号0713和编号0802陪戴着小帽子的朵朵在玫瑰花海中玩，蔡徐坤和王子异则坐在伞下边喝茶边聊天。

“我还是很想大家啊子异。”

不过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知足，蔡徐坤的墨镜掉到鼻梁下方，声音也瓮瓮，没多久都跟你提两次。

不会，王子异又倒一杯新果茶给他，水晶壶下的小火苗抖动，我也想他们。

我总觉得一切跟一场梦似的。

一切都仿佛一场梦，蔡徐坤说，遇到他们，遇到你。

“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世当珍惜 …”

我不喜欢回忆这个词，蔡徐坤总是很感性的，因为回忆意味着你已经失去它了。

我也曾以为我和你不会再有交集，王子异的手掌搭上蔡徐坤的手背，但缘分很奇妙，却还是让我们再度遇到。

你也知道我是很实际的人，王子异转头望向蔡徐坤，但我愿意做个梦给你。

“因为有回忆，因为有你，一切的结局有没有那么重要，我都不想再去考虑 …”

这样吧，王子异抬手摘下蔡徐坤的墨镜，你的假期够不够？如果够的话，我们一起去“造梦”，你觉得怎么样？

带上Boogie，带上Kun，带上朵朵，还有我和你，我们一家人去旅行！

够是够，蔡徐坤有点摸不着所以，但不是他们家的两个机器人才送回来没半年；你想做什么，蔡徐坤觉得王子异越来越不像老实人，具体点说说？

以后吧，王子异神秘地跟他微笑，毕竟不知道结局的才是惊喜。

04

他们真的开着车去旅行了。

王子异和蔡徐坤的行李只有一箱，后备箱满满当当都是朵朵的玩具和换洗。编号0713和编号0802坐在后座，小小的朵朵置在它俩中间的安全儿童椅，他们到底要去哪里，目的地是什么？

王子异踩下油门，车子载着一家人，渐渐地驶出小区。

啊，大概开了一小时左右，编号0802偷偷地用短讯传输跟编号0713耳语，我想我知道主人要去哪里了！

嗯，编号0713面色不动地给儿童椅上的小家伙喂糖，这个周围景色我似曾相识。

他们的车子开了一天，他们在途中的停泊地休憩一晚，在第三天的时候，彻底抵达目的地。

看看，王子异刹好档却未下车，反倒偏身帮蔡徐坤打开了车门：

你下去看看，王子异说，等你看见了，希望你会喜欢这份我送你的礼物。

于是蔡徐坤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看见蓝色的铁皮雕花栏杆，他看见棕红色的，方方正正的宿舍楼。

大门望过去，平平整整的道路又干净又整齐，旁边绿色的草坪上，蓝白相间“一百分之九”的标识显眼又醒目。

贴上这个，不知什么时候王子异已经站在他身旁了，手中还拿着两枚熟悉的贴纸。

一枚“蔡徐坤”，一枚“王子异”。

这个，王子异捻下贴纸背后的贴片，先将“王子异”的那枚贴在自己腰腹处；还有这个，男人将另一枚也揭开粘到蔡徐坤，我给你戴上。

走吧Boogie还有Kun，王子异和蔡徐坤一人一只手牵着小小的朵朵，再招呼身后的两个机器人。

走吧，大门缓缓地为他们打开了，大家都在等我们。

爸爸，朵朵边迈着小步子走边眨着眼睛新奇地问，爸爸小玫瑰，我们去哪儿？

我们去爸爸的回忆，王子异同蔡徐坤相视一笑，也去小玫瑰永无止息的梦想里。

在他们的前方，一个接一个熟悉的面孔接连涌现，比任何一次的记忆都要更加的鲜活熟悉。

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世当珍惜 ——

美梦有你。

END

PS：这两天一直在循环《昨日青空》，听了很多遍之后就把这篇文写完了。如果有一开始就看过我所有文的朋友，估计会对回忆的那部分蛮熟悉的 … 

以及想欢乐反而把自己写哭了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