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thys

影帝朱戬×流量查杰

现实向娱乐圈，部分架空

破镜重圆/糖/刀/肉/HE

认真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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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

某影视基地内，电影《倾城》的拍摄现场。

英武的君王将妖娆的胡姬拥在怀里，带着吟吟笑意执起玉杯欲与美人共饮。

胡姬莞尔，将手中的稽琴抛下，解了围着的银纱盖在那人头上。

君王手揽纤腰待亲芳泽，却意外触到佳人腰间悬着的宝石匕首。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即刻抬掌抽出短刃扔了出去。那银刀在大殿阶下的石板坠下，发出尖利的声响。

君王钳住胡姬颈颌，你叛了本王。

“Cut！”精瘦的小胡子导演挥挥扬声器，“二十三场一遍过！暂停半个钟头换布景！”

朱戬按了按头冠，由助理帮着提起厚重的衣尾向一旁准备好的休息区走去。

他真累，尬一整晚夜戏，又因采景区难得的晴天被捉来早起补镜头，也是想当鞠躬尽瘁了。

调低椅背闭眼欲睡，隔壁座已在换妆的美人递来杯果汁，喝么？

朱戬起身过去接下，多谢。

“客气什么，”ZAYA灰蓝的眼瞳闪亮，“最近可是太拼命哦。”

还好吧，男人浅笑，主要你肯来赏面添光我就不会很辛苦啊。

朱戬说完咽了口果汁，突然有些喉咙发苦。

起初他以为公司只想在大荧幕市场上分得杯羹便可，谁知两年前自己初作电影新手拍摄的那部电影大爆，接连拿下同年双料影帝，自此之后各类片约便同雪花飞片般纷至沓来。因非科班出身怕遭人诟病，老板替他找了最好的表演老师来授以精技艺。许是朱戬自身也很努力，竟也在两年间树起些许口碑，公司便趁胜追击投了这部大片，名导执掌，还邀了一线华裔女星ZAYA搭档。

较比同年的其他小生，就某种程度而言他已踏云巅之上。

他有资格说不快乐？

——可朱戬的快乐，或许也仅剩演戏而已了。

戬哥？

助理扯扯袖子把朱戬从神游中拉回，宣发的路姐找您呢。

朱戬便拿了手机按开解锁屏。

他的经纪团队在微信群里暗自抱怨着这次进组封闭拍摄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无法去参同运动品牌AD春季新款的公关会面，致使对方欲抛的橄榄枝另易他主，白白损失一笔代言费。

没必要生气，朱戬发语音过去，况且那种牌子找年轻点的小孩儿应该更好。

“可这次是被对家截胡恶意竞争啊！ ”主管宣传的路鹂仍旧撩火，“跟我们天宜碰瓷他还嫩了点儿！”

朱戬无奈，敲下字问谁啊。

KL娱乐的查杰，有别的工作人员替路鹂补上了。

你曾经的“好朋友”。

简直不想讲他，宣发部的沉默的小虾米也发话，估计去跟AD的公关卖了一波兄弟情拿下代言的吧。戬哥都从KL解约那么久，天天蹭热度不累吗？

但其实朱戬倒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不红的时候被抢资源太常见，好在他心态顽强也并没过度在意。如今有些名气之后基本是各路品牌来找他，可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便会给媒体拿去做些怪力乱神的文章。朱戬早在粉丝过了一千万的时候就卸了微博交由经纪团队全权打理，一为不烦心，二为不出错，维持全力打造的影帝建模再往自个儿身上套便可，在这个圈子里，哪会有所谓真实的模样呢。

都是虚设。

好啦好啦，朱戬在群里给自家团队顺毛，下次注意就是，我发红包请诸位美女帅哥吃饭 …

微信群里欢腾起来，爱生活爱戬哥！

朱戬摇摇头笑了，把手机递还给助理，好巧不巧撞上了ZAYA意味深长的眼神。

难得这样开心，美人玩味地朝他挑眉，进组后还以为你打算把程式笑贯彻到底呢。

“没，”朱戬从果篮挑了颗橘，剥好递给她，“从前养过的猫，跑掉又回来把家里的鱼干吃了，你说有趣不有趣？”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上海，浦东机场T1到达出口。

查杰最后一档综艺收工已是半夜。他把行李拐到后备箱放好，爬上保姆车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每一块筋骨都在痛，思维凝滞着，耳膜发出嗡嗡地响声。

助理安安从背包里掏出个乐扣保鲜盒递给他，说你还没吃晚饭垫垫肚子吧。

查杰接过那盒打开，熟悉的猕猴桃拌香蕉提子沙拉，左边放着一块不大的椒盐鸡胸肉 … 

很好，营养均衡又不增体脂，唯一缺点就是没有味道。

而这是他每天的食物。

因为签了固定综艺MC的缘故，身体太瘦必然撑不下几个小时的游戏活动，何况又是几档连轴转。查杰偶尔也会跟身边工作人员吐槽家里都不装电视的，因为不清楚如果换台总是看见自己的脸会不会想吐。

为了保持体能，公司早改了菜单给他，休假还有私教跟着，煅的身形愈发修长挺拔。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查杰将口中的提子咬碎，大抵是说给那些庸碌之人听的吧 —— 尽管这片深藏宝藏的深海绵延着晦涩的苦，但已一经选择便再无回头之路。

他曾也想做一颗平凡的砂砾，直到爱人变成了夺目的珍珠。

“明天还有哪些行程？”查杰把U型枕环上颈套好往后靠，“我看够不够时间回家一趟。”

够的，助理打开IPAD认真查询后回复道，就下午AD春装的内页拍摄而已，你可以睡懒觉啦。

查杰拿过扶手边的保温杯倒水，怎么就拿到代言的，他们之前意属的并不是我啊。

朱戬封闭拍摄请不到假咯，小姑娘耸肩，还有这季AD偏好艳丽印花咱们年轻些有优势哇。

… 他最近在拍《倾城》吗？

对的，安安怕是艺人听闻对手接新片不太高兴，便宽解说KL会有电影参与这次金鳞竞奖，是你之前上的那部《云之彼端》，票房也是相当亮眼呢。

还有啊查杰，助理起身帮他铺开腿上的毯子，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不要太在意天宜那边的舆论造势，讲什么拿不到大剧本只能靠电视剧和综艺博出位。或许现在你在大荧幕方面的造诣的确不如朱戬，但只要努力，赢过他是指日可待的！

查杰揉揉小姑娘茸茸的发顶笑，放心我都懂。

去休息吧。

然后安安便高兴地甩开马尾跑前座玩手机去了。

保姆车悠悠然驶进市区。

查杰拉起遮光帘的一角，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光透了进来，将他精致的面孔映得发白。

然后他便看见路边那家已经开出很多分店的海南鸡。依旧熟悉的木质招牌，简单的日式装修，仿佛永远也不曾动摇一般杵在那处。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品尝过它的味道，也并不清楚那个人是否还会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调料而频繁过敏。

不重要，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青年放下遮光帘用手掩好，望着那抹霓光慢慢在掌心消逝。

而后他闭上双眼，沉眠在这苍茫的夜色里。

C2

朱戬开始愈发地反感每日的清晨。

那纸轴分秒间一寸寸地敛卷，会将所有往昔都封存成回忆。

三年来的努力工作，存下了些许本钱，影帝便在内环置下一套靠近顶楼的住宅，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大半城市的风景，会显得自己不那么孤单落寞。

而北京的春天也不似家乡般明媚润泽，会刮很凌冽的大风，干燥的空气拂过脸颊会摩擦出轻微的疼痛。

他其实不太清楚身为一个南方人为何会选择在这里落脚的。

许是因为命运齿轮转动的起点，许是因为逃避到虚伪的结束。

朱戬不清楚，却不再探究。

男人挤好牙膏，开了脉冲档把牙刷塞进嘴里。

然后他走进客厅，按下电话机的拨出键后功放，在嘟声计时后开启职业模式的交兑劳力。

“我们跟导演协商过，晚上集中拍摄ZAYA的戏份你有得空，”那头路鹂的声音爽脆而轻快，“金鳞奖颁奖礼走起？”

去没问题，朱戬吐出口中的泡沫，但好像没我的新片竞选吧。

宣发笑起来，那怎能跟去年拿的两座奖杯相提并论。金鳞仅是大荧幕今年出的新奖，意在提拔新人，咱们且去当个嘉宾助威，动摇不了你的影帝地位分毫的。

他本想说自己不在意，却又不想被高层知会成未识大局般的不思进取。

朱戬这个名字，渐渐在资本循序渐进地打造下一步步变成所谓挂着品牌标识的团队。

而他，只是恰巧被捧上顶端的代表物罢了。

OK，朱戬手指抚上红色的结束键，下午收工后拿上礼服来接我吧。

通话声戛然而止，空余忙音在孤独地传响。

电动轴线缓缓转绕着，刺眼的阳光循窗而入，顺着被撩起的布帘烙在他的眉骨。

新的一天，终究还是要开始了。

他说什么？

查杰灌下两口水，火燎的喉咙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

他指指旁边滔滔不绝的金发外籍摄影师，我听不太懂的。

说你拍的很有质感是他们要的蓬勃青春气息，助理走上前帮忙把领背的褶皱捋平，样片传过去AD那边很满意哇。

喔，查杰扣好盖把杯子推给安安，那来下一组吧。

他还是蛮享受这份工作的。

站在镜头前，只需摆出很多固有的姿态，再由专业人士捕捉表情便可。不会像他演的那些电视剧，更不像他参与的那些档综艺，按着剧本循规蹈矩的被按进固有的模式里。

查杰想起很久以前，刚当演员的那会儿，他竟会因为被剃掉眉毛而抱怨“我不喜欢我自己了 ”。而现在的他站在这里，脑海中映画过一幕幕物象，却再也无法分辨出本心的最终归宿。

这大抵是成名的代价，或许也是某个人如今甘之如饴的东西。

却不是他的。

夜幕降临，颁奖礼外的盏盏璨灯接连被点亮起来。

朱戬作为嘉宾，坐在组委会专供的豪华房车内，等待着妆发组进行最后的仪表收尾。造型师打开手中的丝绒小盒，从中取出枚黑钻耳钉穿过他的耳孔扣好，又紧了紧脖后的领结绸带。

因为被邀约的缘故，朱戬不需要提前入场，会伴同几位资深演员一道在红毯上停留几分供媒体拍照，所以准备时间相对而言还算充裕。

这是今天的流程单，经纪人将信封递到他手中，先熟悉下吧。应该不用我们去颁奖，但是致辞你还是得去扫下镜头，注意表情管理啊。

朱戬点头应允，接过流程单走马观花地览遍，将几次须得谨慎的控点默默记在心里。他刚准备抬手把信封还了，目光却凝固在最佳新人奖的栏口无法移开。

那里写着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查杰。

“快该我们入场了，”经纪人拍拍朱戬肩膀，顺手拿过那纸片，“还有个点儿我刚刚才想起来，得知会你一声。”

你有看查杰拿到最佳新人吧。经纪人又说，颁奖礼结束之后媒体肯定会针对你俩问一些尖锐问题。阿戬你来天宜这么久，怎样回答，不用我们再教了哦？

朱戬起身方便助理把衣角扯平，曲下胳膊按好最后一枚袖扣。

当然，放心就好。

颁奖礼进行的很顺利，起码在查杰看来是这样。

早前被知会过揽得最佳新人，便也没有男女主角激烈竞逐那般剑拔弩张。而东家KL娱乐的推广方向主属综艺上星剧，在电影方面尚为小试牛刀，也没再给他过分的压力。

虽然他无法知晓，这样相对轻松的日子还能剩多久。

查杰靠直椅背，望着台上的大屏闪过一张张或是青春年少或是饱经沧桑的脸，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看过电影了。

在家里看不够味，出门又会被记者追 …

明星也是当真无趣，查杰叹口气看看表，快是到领奖的时间了。

他用手指轻轻地簇起嘴角，扮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笑容。

几分钟后，查杰从坐席起身上台。

程式化地领奖，感谢，金属奖杯冰冷的触感在恍惚中传递给他别样的真实。

他抬头，手背抵着刺眼的灯光看到了屏幕对侧的朱戬。

摄影组刻意地选择了分镜，让他俩的实时影像一同出现在了整块的屏幕当中。右边是查杰略带茫然的眼，左边是朱戬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观礼席不知趣，哄起阵阵玩味的调笑声。

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

谁又曾晓得，这是他们三年来的首次公开会面。

却是这样随意的同框了。

颁奖礼结束后，通往晚宴厅的通道上会专设出一个媒体提问的区域。

朱戬在经纪团队的安排下赶在查杰之前受访，为着保证天宜影业话语的绝对主动权。

男人不痛不痒地回答了几个常规性问题，在收到下一个提问的纸条后蹙住眉头。

“朱戬你好，据闻查杰曾是你的好友 … 请问你对他这次在《云之彼端》中的表现有什么见解？还有对于他拿到本次金鳞奖最佳新人奖作何感想呢？”

女记者的言辞看似普通却犀利，句句正中脉门。

朱戬清了清喉咙把话筒声音调小了些，说先恭喜查杰拿到这个奖，其次我并不认为我有充分的资格去评判他的表演。

但 —— 

他话锋一转，既作为新人，首要该需在技艺上再进一步，精益求精总是好的。

数盏闪光灯曝白之后朱戬悄然而退，经纪人鞠躬道我们访谈到此为止谢谢大家。

可此言一出，却让后到采访区的查杰成为了众矢之的。

查杰查杰，数十只话筒一齐探到他面前，你对朱戬之前评论你演艺不勤有什么看法吗 …

助理安安连忙去挡，抱歉我们不回答这样的问题，却是被查杰拉开。

青年微笑着，保持他曾经不熟悉的谦和，眼眸中却失去了亮色，一如深不见测的海底。

“我觉得有伸展空间也是好事 —— 因为无论谁登顶点，早晚都会被人取代的。 ”

晚宴。

由于时间仓促，查杰未能按原定计划搭乘最后一班飞机回到上海，便领了主办方的好意在安排的酒店住下来。客房同晚宴大厅同属一处，仅几层之隔，往来进出都非常方便。

KL北京分部在这次金鳞协同参与的艺人不多，留到晚宴仅剩他同助理二人。查杰晓得安安初入圈子好奇心甚重，便早早放她去游逛，然后在香槟塔后寻了个好位置暗暗独酌。

说来奇怪，他的酒量一直都没有很好，却总是喜欢偷摸着喝一些的。

刚进公司的初期，同档的兄弟常约上烧烤摊拼几瓶，那会儿朱戬还是在的。

好些次查杰被灌醉，都是他给送回去。

当时的自己会揽着朱戬的脖子，跟小姑娘似的在人背上晃腿。晕眩了就把头埋进那宽阔的肩弯，怏怏地说傻狗，你真好闻。

八十块的，查杰还记得朱戬鬼扯，品位真差。

后来男人没把那瓶廉价香氛送他的，却是用省下的片酬给他买了Floris的新款男香。

八百块，裹着很精致的包装。

明明都不是很富裕的穷鬼啊，却努力去做对方现世的彼得潘，傻不傻。

而曾几何时，组里的所有哥们儿都说，朱戬是多么好的人！

对的，查杰又咽下口酒，让辛辣的气味顺着喉管冲到鼻腔。

他抬手，向晶莹高耸的香槟塔扬杯。

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敬那可笑的虚伪。

“你是 … 查杰？”

有宾客举杯来同他搭讪，本人比电影里更英俊啊。

过奖，查杰抿唇，斜下杯角轻碰，您高看了。

不不不，富商油腻着面容捉住他的手腕，这谪仙般的样貌在圈儿里可是很难得的。

查杰尴尬地将胳膊往回抽，怎知却被握地更紧。

余总，这样为难人不太好吧。

朱戬握着束捧花从布景台后走出，将花柄狠狠抵过富商手背后递到查杰怀里，恭喜获奖。

那人捂着被刺痛的手背眉目狰狞，别太自以为是！

哦？

男人反力轻松地将他胳膊绞到背后，在我没声张之前，带着你的低级趣味滚。

—— 不想滚的也行，我们明天头条见啰。

富商摔碎高脚杯，仓皇失措地逃走了。

要我和你说谢谢吗。

一直沉默着的查杰伸手将花束放上布台，朱戬先生？

不指望，朱戬将领口松开，露出脖颈明显发红的皮肤，说只是想来找你帮个忙。

没等回答他又补充道，我过敏了…

确实是影帝，演技突飞猛涨到如果查杰不是之前就认识他该会内疚到心疼。

你的助理呢，查杰转头忽略面前人，她那应该有药的啊。

“我找不到她，”朱戬低头苦笑，“但痒的很难受。”

然后查杰便被攥住了手。

冰凉的指节被包裹在温暖的掌心，带着些许微小的、舍不得挣脱的幸福。

索多玛城曾因罪孽深重而被天神降灭，幸存者罗德得携血亲逃出，而那妻子却因回头遥望而被变成雪白的盐柱。此刻残存的理智在他脑中逡巡，一遍遍镌刻着莫回首。

查杰闭上眼睛，让思绪浸入黑暗慢慢消融。

“跟我来吧。”

查杰把朱戬带入房，顺手插上了门口的电卡。

设施很完备的套间，甚至带了厨房，比他俩曾同住过的双卧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一个人住？男人手掌顺着皮沙发扶手蹭下，那条件是蛮不错。

工作人员早之前便将行李安置妥帖，所以查杰很快便寻得背包找到了药膏。同居时跑过几家店帮朱戬买的牌子，意外很好用，就回购至今随身带着。

涂完就快走，查杰绷着脸将膏药管扔给朱戬，这支送你。

朱戬却是厚着脸皮将衬衣扣解得更开，够不到没办法啊。

查杰给怼的语塞，便抢过那管，将药膏挤在手心揉匀帮他涂抹。确实过敏不假，胸前连带着颈后红了很大一片，真不知这人许是因着得意忘形胡吃海喝又触到了某些过敏源吧。

朱戬偏头倚在软背，却因被靠的过近而心生隙火。青年没被发胶粘住的几缕碎发随着上半身的动作时不时地轻扰到他脸颊，将自己撩拨地难耐极了。

男人忍不住，情迷入深便用手肘勾过查杰的窄腰吻上那片薄唇。

不出所料，果然被激烈地反抗，他抬手狠狠抽了朱戬一耳光。

“在我揍歪你这张投过保的脸之前，”

查杰悸愤到声音都在颤抖。

“滚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朱戬起身系好纽扣，拇指蹭过那片红肿发烫的脸颊。

现实终究不是剧本，没人再会为他将那未完待续的爱情书写下去。

药就不拿了，影帝略微平复情绪，再对查杰苦笑，我会从北门出你可以放心。

别他妈再说无聊的废话！走啊！

不无聊，朱戬眸子里染上几抹黯淡的颜色， KL已经安排好记者蹲点到大半夜，不过去多不给面子。

“我不知道 …”

再见，男人没等他解释完，径直摁开电子锁，对着查杰挥挥手，该是别再见到我了。

一切在刺耳的关门声后戛然而止。

查杰咬住唇，眼泪伴着情绪开始无法抑制地喷涌而出。

他似乎总是在不停地失去他 —— 又或许，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

午夜，宾客散去后的宴会厅正亟待清扫。

年轻的侍应生坐在靠背椅上，揉着酸痛的腿，感叹影帝小家子气到那么多山珍海味不吃偏要找甚加了玉米的配菜 …

好不懂啊，真是非常奇怪的人了。

tbc.

PS：这篇文本来打算全部写完再放全文出来的，但是由于酱酱酿酿的三次元原因不知道能不能按预计放完，又因为我在卡结局，心情很不好就提前发了。应该是可以放心看因为存稿还有蛮多，但是也不能保障他不坑，坑的话七月底拿小号抽个粉丝打软妹币200，暂且这样吧。